>花汁层层干涸在手心、指缝，任由苏茉怎样用力的擦拭，也擦不掉。
“你还好吗？”
厉云霆觉得自己多此一问，自从莫禹风出事后，苏茉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大稳定。
苏茉听到厉云霆的话，停住手上的动作，抬起眼看向他：“罪人绳之以法，我才算得上好。”
厉云霆当然知道她说的的苏芊，但此刻他不想谈论苏芊。
苏芊的错误，在他的眼里是尚可以挽回的。
他打湿手帕，坐在苏芊的床前，一点点细心的将苏茉手上的玫瑰花汁擦干净。
苏茉一动不动，只有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紧盯着厉云霆。
人的眼睛的看不透人的内心的。
苏茉多想问一问，在厉云霆的眼中，自己到底算什么呢？
但她忍住了，她默不作声的看着厉云霆一点点将她染着红色的手擦干净。
可是即便这样细致和耐心，那些藏在指甲缝里的红，却怎么也擦不掉。
苏茉被这漫长的擦拭弄得不耐烦了。
她抽回手：“谢谢厉总，足够了。”
厉云霆紧握的手冷不丁抽离，他一怔，总觉得这一次放开苏茉的手，这一生便也再不能牵到。
他伸手想要再度牵起苏茉的手，可是苏茉躲开了。
看着苏茉冷淡的神色，厉云霆有些疲惫：“你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？”
生气？
苏茉的眼睛里只有平静，或者说是死寂。
她怎么会生气呢？
她只是恨自己没法将真正的罪魁祸首绳之以法。
苏芊，几个月前她说过要让自己付出代价。
现在，她真的做到了。
苏茉想，自己永远也没法原谅苏芊，她和苏芊本来就势如水火，如今，她绝对不会白白让莫禹风受伤。
她在心里把苏芊送给她的话送了回去。
她会让苏芊付出代价。
第三十六章
苏茉的心病是随着莫禹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