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，我不知道啊……”陈晚月抱着头疯狂摇晃，不住地重复。
“瑶瑶怎么会死？医生明明说她很健康。”
“上个星期我带她去商场的时候，她还……”
她的话突然卡住，震惊又痛苦地望向我。
“女儿在凶宅楼梯上摔下来，肚子被钢筋贯穿，送医院的路上就走了。”
我平静地叙述着死亡经过。
原来极度的痛苦也能让人如此平静。
“怎么会？这怎么可能？”
陈晚月彻底崩溃了，我冷冷地讥笑：
“怎么不可能？”
“陈晚月，女儿先天不足你不是不知道！可你总说她装模作样，怕吃苦！”
“瑶瑶为了博得你的喜欢一直在硬撑，在你面前表现得活蹦乱跳，回家却难受到卧床不起。”
“她说要变得像你一样坚强，把你说的每句话都当成圣旨！”
“可你呢？你在乎过吗？关心过吗？”
“你知道吗？瑶瑶到死还攥着戒指，说她找到了，终于能得到妈妈的疼爱了！”
“陈晚月你配当一个母亲吗！你不配，你简直就是一个畜生！”
我声嘶力竭地控诉，想起女儿临终前的样子，泪如雨下。
“为了得到你一点关爱，她连命都不要了，而你又做了什么？”
“你听信谗言，没有调查就相信了瑶瑶偷东西的鬼话！”
“陈晚月啊陈晚月，你知不知道瑶瑶三天前就已经死了！”
“她都已经死了，还怎么偷小雪的娃娃！”
我抱着瑶瑶的骨灰盒，悲凉地笑了。
地上散落的骨灰像一把利剑，刺穿了陈晚月最后的防线。
她踉跄几步，似乎是不敢相信前几天还好端端的女儿，现在居然只剩这么小小一捧。
突然，她似乎想到了什么，红着眼逼视李东河：
“你不是说小雪的玩具是瑶瑶偷的吗？”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？说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