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府里,好生养着……”
我心底泛起一丝冷笑。
一个花楼女子,也妄想让我接回府里当祖宗供着?
傅子恒活着的时候,我都能三番五次地拦下他那些荒唐念头,更遑论现在他只是一个亡魂。
就算我当着他的面把素心给处置了,他又能奈我何?
不过,我到底还是没把这想法付诸行动。
毕竟当下诸事繁杂,得先顾着要紧事。
回到府上,我立刻安排下人布置灵堂,差人购置纸钱蜡烛。
当晚,国公府便笼罩在一片惨白之中。
烛火摇曳,纸钱飘飞。
说不出的阴森凄凉。
我抬手轻轻抚摸着那崭新的牌位,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:
“傅子恒,你可知道,就在今日下午,你的宝贝心肝又重回花楼接客去了,听闻新恩客还是景王呢,呵,这就是你不惜离府也要去喜欢的女人啊。”
傅子恒闻言,气得在半空中直跳脚:
“你胡说!你分明就是嫉妒素心,才一直给她泼脏水!你这个毒妇,当初我怎么就没把你休了?!”
3
傅子恒原本那张英俊的脸此刻因盛怒而扭曲得面目狰狞。
活脱脱像个从地狱冒出来的恶鬼。
我仿若未闻,神色平静放下手中的牌位,修长的手指轻轻摆弄,将它细心地摆正。
随后,我款步走到棺材旁。
目光落在那具已经被仵作勉强收拾好、勉强能入目的尸身上。
微微叹了口气:“可惜了,你这人啊,浑身上下也就这张脸还能勉强一看,如今倒好,脸都被老虎啃了去,这般模样,真是让人瞧着恶心。”
“江诗柳!你这个贱人!”傅子恒的怒吼声顿时在屋内炸开。
我权当没听见,神色如常唤来一个下人。
“夫人。”
“明日倘若那个花楼妓子胆敢上门,你直接把她拦下,莫要让她那腌臜身子脏了我国公府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