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沈凌寒。
他的面容依旧清冷如霜，双眼淡漠地扫过人群，仿佛凡间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。他站在阵法中央，白衣胜雪，一尘不染，仿佛当年的玄天宗弟子之首从未改变过。
十年后的第一次对视
“沈凌寒……”
吴清玥听到周围人的惊呼声，心中顿时像被一把冰刃刺中，连呼吸都变得沉重。她不由自主地往人群深处退去，却还是忍不住回头。
沈凌寒的目光如刀，忽然落在了人群中。仿佛有什么直觉一般，他看向了吴清玥的方向。
四目相对的瞬间，时间像是凝固了。
吴清玥的身躯微微一震，几乎要转身逃走。她拼尽全力隐忍十年的情绪，在这一眼中被彻底撕裂，痛、恨、怨，铺天盖地。可她只是咬紧牙关，死死站在原地，不让自己后退半步。
沈凌寒微微眯起眼，目光中多了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。他抬手一挥，声音冷如寒冰：“林昭，将此地人群散去。”
“是，师尊！”林昭迅速领命，目光扫过人群，清冷地喝道，“闲杂人等速速离去，莫要亵渎仙尊之威！”
吴清玥听着“师尊”二字，胸口仿佛被人重重压了一块巨石。她垂下眼，努力让自己平静，可叶尘却轻轻握住了她的手，低声道：“娘子，我们走吧。”
她怔怔地回过头，看到叶尘眼中浓浓的温柔和担忧，心中有些动摇。
被锁定的命运
可还未等她迈出一步，一道凌厉的目光锁定了她。
沈凌寒的声音从高台传来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寒意：“吴清玥。”
这一声唤，如同一记惊雷劈在她头顶。她的身体瞬间僵硬，四周的空气仿佛也冷了几分。
周围人群纷纷转头，望向吴清玥的方向。
“她……是谁啊？怎么仙尊会点名叫她？”
“她不是我们村里那个卖花的妇人吗？”
“一个凡人，怎么会和仙尊扯上关系？”
议论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