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孟茜。”
我看去,是与霍守节同一家医院的妇产科的主任。
“你的病好些了吗?”
当时我生霍凌韬时,没有坐好月子落下一身病。
年近五十时出现了子宫脱垂,最后不得不做了子宫切除手术。
可在我住院期间。
霍守节没来过,打电话也只是问我什么时候出院,因为家里没人给他做饭洗衣服。
我心中满是委屈酸涩,仍旧点点头:“好多了,麻烦陈主任担心了。”。
匆匆告别后,我撑着疼痛的身体回了家。
贴了药,躺上休息。
再醒来是被屋外的吵闹声吵醒,窗外已经是傍晚。
门开,就听见‘婚纱照’,‘蜜月’等字眼。
我僵在原地。
霍凌韬笑着夸赞:“爸,你和沈姨领证那么多年,今天总算补拍了婚纱照,没有遗憾了!”
硕大的婚纱照摆在客厅里。
穿着黑西装的霍守节和一身婚纱的沈婉笑的甜蜜。
我呆呆看着,眼圈一烫,心脏是阵阵刺痛。
“妈,你来的正好,赶紧搭把手把照片搬到房间去。”
霍凌韬催促着我。
我却根本没动。
我曾无数次期盼,能和霍守节去拍几张婚纱照,弥补年轻时的遗憾。
但他每次都觉得我在没事找事。
原来一切都是我在痴心妄想地做梦。
霍守节把烟头戳在烟灰缸里,朝我努了努下巴:“桌上给你打包的鸡汤和买的保健品,别说家里人不关心你。”
他嫌恶地摆弄了一下放在茶几上的药袋:“成天只知道乱花钱,不赚钱就不知道省点,你这样以后还怎么带孙子?”
我只觉自己活的可悲。
手机里银行卡扣费短信都还没删。
他们今天出去拍婚纱照、吃饭、玩乐的消费,都是用的我的退休补助。
这些年没人问过我哪儿来的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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