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起来好像是个对宋鹤轩很重要的人,可我在脑子里搜刮了很久都没有关于这个名字的任何蛛丝马迹。
婆婆沉默许久后,发出了一声叹息。
“就算这个杯子,是白迎雪留下的,你也不能这么冲动吧?林婧要是伤到根本,以后还怎么为我们宋家传宗接代?”
“妈,那个杯子,不是迎雪的遗物,而是用迎雪的骨灰烧制而成的,这些年来,这个杯子一直都是我的念想,可如今这个念想碎了。”
宋鹤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,而我的心里却只剩下了震惊和无穷尽的恶心。
大抵是情绪上头,有滚烫的液体从我眼角划过。
从我认识宋鹤轩开始,他就一直在用那只被我打碎的陶瓷杯。
结婚的时候我也问过他那只陶瓷杯的来历,他当时说只是念旧,这只陶瓷杯是他从小用到大的,我便没再多问。
可是现在回想起来,他对那个杯子的珍视程度明显就是有鬼。
结婚三年以来,他从来不让我和其他家人触碰那个杯子,那个杯子的使用和清洗都由他自己来完成。
我知道他看中这个杯子,自然也尊重理解,所以从未碰过他的这个杯子。
可意外总是要发生的,今天早上,我挺着大肚子,行动笨重的去洗漱,却没想到路过吧台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他的这个陶瓷杯......
一时间,我居然在痛苦中找到了一丝庆幸。
如果我没有打破这个陶瓷杯,会不会我这一辈子都将被蒙在鼓里呢?
会不会永远都不知道他每天手里捧着的不是陶瓷杯,而是他白月光的骨灰呢?
想到这里我的泪不受控制的往外留,思绪恢复清明,我开始清洗的感知到身体上的疼痛。
我轻轻动了动手,抚摸上已经平坦的小腹,我曾经无比的期待着这个孩子的到来,明明昨天宋鹤轩还新奇的趴在我的肚子上听宝宝的心跳,说要当个好爸爸,可今天他却可以满脸冷漠的看我倒在血泼中......
婆婆和宋鹤轩还在说着什么,但我的耳朵似乎已经失去了听觉,他们在说什么我已经不在意了。
终于,我抑制不住的发出了轻微哽咽的声音,病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十几秒后我听到婆婆小心翼翼的问我:
“婧婧,你醒了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在婆婆的声音中,我逐渐睁开被泪水糊住的眼睛,我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宋鹤轩身上。
宋鹤轩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,他别过脸去不敢看我,他知道,我刚刚听到了他说的话。
我张了张嘴,用尽全身力气将话说出口:
“宋鹤轩,我们离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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