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洗完澡，身上还裹着浴巾。
若是往常看见他这副模样，我一定忍不住上去搂着他撒娇，然后逼着他穿上我的裙子，然后开心地滚到他身上。
可现在看到，只会鼻尖酸酸的。
“你怎么醒了？是不是做噩梦了，你最近情绪不是很好？”
他声音嘶哑，带着一丝疲惫。
冷静的语气和往日里没什么两样，就好像三天前把我锁在笼子里的不是他。
他上床凑了过来，把我搂进怀里，轻轻叹了口气：
“我做的确实有点不对，当时情绪上头了没有想太多，我跟你道歉。”
“咱们都这么多年老夫老妻了，没必要闹到离婚那个地步了对吗？况且我们要是离婚了，家里的生意怎么办？爸妈会同意吗？”
“你知道的，岳父岳母公司最近情况不太好。”
我扭过身子，不愿听他讲话。
却被他一把拽到怀里，盯着我的眼睛：
“别闹了，我很累的。柔柔都已经不追究那天的事了，你也别这么小家子气一直记在心里。”
“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。”
我闭上眼睛，任由眼泪从眼角滑落。
摸了摸依旧平坦的肚子强忍住不哭出声。
半晌后，望着男人熟睡的侧颜，我轻轻拿出手机，取消了明天的流产手术预约。
妈妈不能这么自私对吗？
就当是为了你。
第4章
4
头发慢慢长长了，小狗坟上的草也长了出来。
我和谢怀瑾之间默契地没有再提那次荒谬又羞耻的惩罚，江柔这个名字出现在我生活里的频率少了很多，我们表面上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相敬如宾暗里带甜的日子。
安葬完小狗的那天晚上，我突然发现怀了孕。
一怒之下本想去打掉，却还是在七年备孕无果的痛苦下选择留下。
孩子是无辜的，对嘛？
我看着手里的孕检单，近来的委屈瞬间消散。我忍不住笑出了声，急切地想在今天告诉谢怀瑾这个好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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