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郑氏集团最大的投资商,不过是到他们总部谈生意,却被一群人打上了门。
为首的男人骂我勾引集团大小姐,拎着钢管打断了我的腿。
几个人把我老年痴呆的母亲按着磕头,说是要子债母偿。
我这几天拍卖来暂存的瓷器古玩也被打砸一空。
男人揪着我的头发出门的时候,郑氏集团的老总正到门口。
郑总,这个勾搭小姐的混混我帮您处理了,您放心。
1.昨晚郑氏安排了庆功宴,我喝的有些多了,一直昏昏沉沉。
所以当听到急切敲门声的时候,我没多想就开了门。
郑氏安排的别墅,应该没有闲杂人等吧。
谁知一开门,我就被人照头来了一拳,鼻血瞬间流了下来。
吃软饭的贱种,可算让我找着了!
我没来得及抬头,就又被一脚踢在了肚子上,瘫倒在地。
知道我们大哥是大小姐的心上人,还凑上去当舔狗,真是自讨苦吃。
我有了喘息的空间,抬眼望去,是七八个年轻男人。
为首的那个样子有些眼熟,好像是郑氏手下哪个工厂看门的,我们去查货的时候见过,叫王世鹏。
谁允许你莫名其妙上来就打人的?
我挣扎着起身去够吧台上的手机。
呦,你这样一点廉耻都没有的人还敢报警?
帮腔的一个黄毛先我一步拿到手机,立马摔了个稀巴烂。
王世鹏接过小弟手里的铁棍,狠狠抡向我的双腿。
下一刻,我听到腿骨断裂的声音,接着是极致的剧痛。
我捂着伤腿,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。
揍他!
别玩死就行!
围着的几人纷纷应和,拳头纷纷落在我身上。
我只觉身体痛的要死,拼了一口气大吼:我是郑家的合伙人,你在他们手底下干活,难道不知道我吗?
你这样对我,郑家不会放过你的!
王世鹏朝我吐了口口水:老子马上就是郑家姑爷了,管你是什么东西,老子一样打!
2.殴打持续了十几分钟,王世鹏让人停了下来,躲在我身边,看着我血肉模糊的脸发笑。
说吧,你怎么勾搭上郑小姐的,凭的什么本事?
我吐出一口血沫,努力张口道:我叫李福金,是郑氏最大的投资商,你不信的话去网上搜。
我跟你口中的郑小姐没有关系,而你,带着一群人非法闯入殴打我,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罪…我话还没有说完,王世鹏又给我重重来了一个耳光。
说那么多有屁用,你插足我跟大小姐的感情,就是小三,谁会相信一个小三说的话?
再说了,你给老子戴绿帽子,老子带人教训你是抬举你,是天经地义!
身边那个黄毛倒腾了一会手机,脸色有些惶恐:不是,王哥,你看看这里,这小子好像真的是什么老总啊。
王世鹏瞥了一眼,嘴里冷哼一声:这你都信?
昨天晚上我亲眼看着这小子在舞厅喝酒,他要真是大老板,去那种地方干嘛。
说到底肯定是哪个会所卖酒的,长得也一副草包样,肯定是男小三没跑!
3.黄毛点点头,收起了手机,目光转向我客厅的一堆盒子。
大哥,这小子房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啊?
看这样子包装的还挺好,不会是郑小姐送他的礼物吧?
王世鹏和几个人跟着过去,他们认不出那是拍卖行的图标,只一通暴力乱拆。
什么烂瓶子,送我家洗袜子都不要。
黄毛拎起一个年代久远的青花瓶,随手就要往地下扔。
我连忙伸出手,声嘶力竭道:不要!
那个瓶子要八百多万!
王世鹏将我的手踩到地上,用力摩擦,满意的看着我露出痛不欲生的表情。
砸!
我就不信了,这小子满口谎话,反正肯定是大小姐送他的,你们想拿随便拿,有我担着!
话音刚落,几个混混便一窝蜂涌了上去。
名贵的白瓷被随手扔在地上碎成几片,脏乱的鞋底从上面踏过,看的我心都在滴血。
这匹古玩是名家收藏,这几年终于肯放出手拍卖,我昨天才收入囊中,还没来得及把玩,就成了这些人眼中的垃圾。
王世鹏翻腾了几下,又从客厅翻出来我的一块名表,他大咧咧戴在手上,笑的牙花外漏。
这样的东西才配得上我,这也是大小姐送你的吧?
作为她的未来对象,我就收下了。
不行!
那块表是母亲生病前送我最后的生日礼物,绝不能让人拿去。
我不知哪来的力气,瘸着一条腿站起身想跟他抢:这是我妈送我的,你不能拿!
你这个畜生,还给我!
王世鹏来了气,又是一耳光打在我脸上,一阵急促的耳鸣袭来,我几乎听不见声音。
跟我抢女人,还敢从我手上抢东西,你看看你这幅德行,你也配?
客厅声音太过嘈杂,二楼卧室的门开了,我老年痴呆的母亲缓缓走了出来。
我心头一紧,却看见王世鹏露出一抹邪笑。
这老不死的,是你老娘吧?
4.母亲生病已有两年多,这次是我想着舒城环境好,而且她在这里读过书,想着来带她看看。
谁知道遇上了这种事情。
王世鹏派两个小弟压着我,无视我不似人声的哀鸣,走上了楼梯。
母亲看见家里多了许多陌生人,第一时间是害怕。
但她怎么能抵抗的了王世鹏,很快便被他钳着胳膊,撕着头发拖下了楼。
她是个病人,岁数都这么大了!
王世鹏,你还是人吗?
你放开我妈!
我的身上钻心的疼,但都抵不过看到母亲害怕眼神的心疼。
王世鹏狞笑着将老太太拉到我身边,狠狠甩了她一耳光,母亲嘴边立刻溢出鲜血。
我怒极攻心,也吐出一口血来:有什么你冲我来啊!
不要动我的家人!
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,你该下地狱!
身后的几个人险些按不住我。
王世鹏一脚踢向我胸腹,又是一声骨头折断的声音。
我痛的直不起身,只听见他讽刺的语气:谁让你当小三舔狗,谁让你给我戴绿帽子?
你活该!
说着又凑到我母亲身边,扯着她的头发看我。
看,老不死的,那是你儿子,他现在得罪我了,只要你给我磕头谢罪,我就放过他,怎么样?
5.不要!
不要!
现在的我甚至有点庆幸,还好母亲现在生了病,听不懂别人说什么,不然我真的会受不了。
但让我没想到的是,眼神呆滞的母亲,竟然慢慢含起一汪眼泪。
接着,她的腿也慢慢弯了下去,直直跪在了王世鹏面前。
我目呲欲裂,用力摇晃着身体想要挣脱束缚:妈!
不要啊!
不要给他磕头!
快起来!
王世鹏笑的得意:这叫子债母偿,你欠下的,总要有人还。
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
要受这样的凌辱?
我的母亲不过是跟着儿子出来放松心情,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无妄之灾?
黄毛嫌母亲太慢,揪着她的头发就要按倒在地,被我一声凄厉的惨叫喝止。
我给你们钱!
我有很多钱!
放了我妈,她身体不好,受不了折腾!
刚才拍卖的东西里有几样珠宝,已经进了这几个人的口袋。
他们也都是一群乌合之众,不会对钱置之不理。
我期盼着他们还能有一点人的良心,能够放过这个可怜的老太太。
一个小弟跟着我的描述打开行李箱,里面是摆放整齐的钞票,有几百万。
黄毛有些迟疑:王哥,你确定没找错人吧?
他要是个小白脸怎么会有那么多钱?
王世鹏踹了一脚黄毛,按着母亲的头磕在地上,哈哈大笑:蠢货,钱我要,你的笑话我也要看!
母亲被按在地上呜呜出声,我再也忍受不了,猛的扑了过去,却被身后的人敲了一棍,倒在地上不得动弹。
6.王世鹏过来,脏臭的球鞋底死死踩在我脸上。
服了吗?
小白脸?
以后还敢不敢招惹老子女人了?
你要是心服口服了,就给我下跪磕头道歉,再从老子裤裆底下钻过去,我就放了你老娘。
我浑身剧痛,嘴里全是腥咸的血味,没有一点力气。
只要你放了我妈,不要再伤害她,我怎么都可以…母亲还保持着被按倒在地的姿势,被黄毛退了一下才反应过来,想往我这边爬。
王世鹏踢了她一脚,老人脸上满是眼泪,直勾勾的看着我。
我眼睛肿的不像样,但依旧心底抽痛,泪流满面,无声的安抚她:别怕…有儿子在呢。
一直按着我的几个人将我拖起身,攥着我的头发就要往地上磕。
王世鹏喝止了他们:你们不懂,得让他自己真心实意的承认自己是个贱骨头,男小三,然后心甘情愿的给我磕头,这才爽。
小弟们听了他的话,更加愤愤不平,对我又是一通拳打脚踢。
耳朵聋了?
听不见我们王哥说什么吗?
赶紧说啊!
我勉强支起身,把他们每个人的脸都死死记在心里,随后缓慢的蜷着身体,做出磕头的姿势。
我是贱骨头,我是男小三,求求你,放了我妈…王世鹏哈哈大笑,拍了拍我的脸:好狗。
7.很快,屋里其他物品也被他们翻找一通。
我的工作文件被泡进鱼缸,电脑平板也被塞进袋子装走,小弟们掺和在一起抢钱,笑的得意极了。
王世鹏又踹了我肩膀一脚,在我的衣服上擦净鞋底:不是你的东西,你就不要幻想。
现在的这一切,不过是你勾搭别人的女人应有的下场。
黄毛凑了过来,他的裤子口袋里全装满了现金,整个人都飘飘然不知所以。
王哥,要我看啊,这种事我们得宣扬出去,让这个小区所有人都看着他钻裤裆,那才好玩呢。
王世鹏想了想,得意的笑了:还是你有主意,就让这小区的人都看看,你小子是个不要脸的软饭男。
你必须当着他们的面给我磕头,不然,就小心你老娘的命!
跟疯子是讲不通道理的,我满心绝望,被几个人拖着往外走。
这时,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。
跟李总的这次合作一定要谈好,这关系到我们后半年的很多项目。
是郑氏集团的老总,郑有财!
显然,王世鹏也注意到了,他急忙送开扯着我头发的手,露出谦卑的笑容:郑总,您怎么贵步临贱地了呢?
见郑总脸色苍白的看着地上的我,王世鹏一拍脑门:郑总,这小子是个会所里的混混,想勾引咱们大小姐,我现在就把他处理了。
郑有财整个人都在颤抖,借着秘书的胳膊稳住身形:你知道他是谁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