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我这副模样，她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不忍。
但是很快。
又浮现出了我熟悉的冷漠。
“司南，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。”
我笑出了声。
然后又忽的流下一滴泪啊。
“我过分？
那你那诡计多端，故意杀害小灰的昊天仙君算什么东西。”
“凤潇，你有没有心，那可是小灰啊。”
“陪了我们八百年的小灰啊。”
“她不光救过凌心悦，还救过你，你也说过，她根本就不是什么魔物，她是我们的妹妹啊。”
“你怎么都忘了呢？”
凤潇像是想起了从前，眸光微闪。
可很快。
她就又冷硬了神色。
她冷淡的看着我：“司南，也许昊天有错，但是他的确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但是你和叶若晨，才是真正的其心歹毒，罪该万死。”
凤潇说我和发小那天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，竟然引得昊天仙君内丹受损，灵台也被魔气所污。
眼看着就要堕神。
为了赎罪，她要拿走我的内丹。
因为我是凤凰。
只有我的内丹，才能给昊天仙君带来新的生机。
我不可置信的望着凤潇。
摇摇欲坠道：“可是没了内丹，我会死的。”
“你知道的，为了救你，我只有半颗内丹了。”
凤潇不耐地看着我：“不会的，司南，我不会让你死的。”
“最多会让你变成一个没有法力仙骨的凡人。”
凤潇不顾我的哀求。
取走了我剩下的半颗内丹。
当内丹离开我身体的那一刻，我感受到了无限的生机剥离了我的身体。
我知道自己变成了一个彻底的凡人。
凤潇说，我不会死。
可我是凤凰啊。
让一只骄傲的凤凰变成毫无自保能力的凡人。
这和杀了我，有什么两样呢。
女人可真是狠心啊。
6作为掏出内丹的补偿，凤潇把我带出了血渊。
入夜。
我掏出了藏在床下的一箱子仙丹。
还好我做太女夫君的时候，藏了不少好东西。
我把它们都塞到了肚子里，然后恢复了几分法力。
然后我翻墙出去，在寒冰洞找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发小。
他恢复了妖形。
蜷在地上缩成了小小的一团。
失去了自己的最后一条尾巴。
看到我，他眼角的泪止也止不住。
“司南，兄弟，我好痛，好痛好痛啊。”
我忙把发小抱在了怀里。
他痛的在我怀里抽搐不已。
“司南，我现在是一条没有尾巴的九尾狐了。”
“我用八条尾巴去救赎凌心悦，只留下一条维持一点法力和人形。
可刚刚她夺走了我最后一条尾巴，因为她要给自己的心上人消除魔气。”
“有什么比九尾狐的尾巴更能消除魔气的呢。”
“我求她不要拿走我的最后一条尾巴，我不想变成没有人形一无是处的狐狸。”
“可她说这是我的报应，谁让我对昊天仙君出手的。”
“她还说……咳咳……就算我变成狐狸也不怕，说花神府养的起一条畜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