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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佩佩和李博文夺门而出。
我颤抖着想打120却连手机都拿不稳。
物业工作人员帮我把老伴送进了医院。
我心里好害怕，跪在地上祈祷，等来的是“对不起，我们尽力了。您进去跟患者告个别吧。”
我泪眼蒙眬，冲进急诊室，扑到病床边，抓住老伴的手：“老头子，你不能走，你走了我怎么办？”
“一定要……接回……孙子孙女……不能……不能让他们……改姓……”老伴进气少出气多，我把耳朵凑近了才听清他的话。
“好，我会的，我一定会接回孙子孙女的！你放心……”老伴死不瞑目。
我麻木地打电话通知亲朋好友。
老伴的身后事是他弟弟刘德林一手操办的，很隆重。
我整天浑浑噩噩像个木偶，他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。
老伴葬到了儿子旁边，看着并排的两座新坟，我没有哭。
我爬到中间躺下，我要在这陪着他们。
弟媳和另一个女人来拉我，我被拉起身，我喉头一甜，哇的一声吐了，接着眼前一黑。
我是在医院醒来的。
睁开眼，儿媳王佩佩坐在床边。
“佩佩，辛苦你啦！”我很欣慰，陪在我身边的是她。
“妈，醒了就把字签了吧。”
我看着那张冷漠的脸，如同被浇了盆冷水，从头凉到脚。
“妈，这两天我算是看清了，你拿着钱到处贴补。爸的葬礼你算过没？花了十多万，你现在住的房子买的也比市场价高十几万。就算你有钱也不能到处贴补别人呀。”
“佩佩，我没有。你要结婚了，让孩子们和我一起生活吧。”我几乎是哀求着她。
她冷笑一声，把文件摔在我脸上：“快签！别逼我动手。告诉你，我把婚房卖了。趁现在房价还可以，其他的房产证也拿来给我。”
我闭上眼，眼泪顺着眼角打湿了我的鬓角。
她把我的病床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