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感受着刀刃划开手腕,鲜血涌出,脸皮被撕下,剧痛钻心。
他疯狂大笑:“贱人,看你还怎么用这脸勾引别人。”
8
我已记不清是痛死,还是失血过多而亡。
只记得那夜旷野的风,呼啸着吹过我血肉模糊的脸颊。
或许人临死前,往昔美好会如走马灯浮现。
我迷迷糊糊,忆起五岁前,妈妈为生许泽,将我送回乡下外婆家。
外婆是我生命中的温暖曙光,香椿初绽,她掐下最嫩的尖儿,焯水炒蛋,香气四溢。
妈妈来电说许娇想吃香椿,菜市场难寻。
外婆眨眨眼,狡黠一笑:“今年雨水少,香椿没长出来呢。”
挂了电话,她把炒蛋端到我面前,满眼宠溺:“咱桃桃吃。”
可五岁那年,外婆病逝,我的世界再度陷入黑暗。
许泽一岁半,妈妈接我回家,眼中满是嫌弃:“这孩子是不是有问题,怎么这么瘦,还黑黢黢的,看着就糟心。” 从那之后,我便开启了在这个家被嫌弃、被忽视的漫长岁月。
9
如今,我以幽魂之姿飘荡在这熟悉又陌生的家中,看着他们若无其事地继续生活,心中五味杂陈。
许泽依旧每日忙着和狐朋狗友玩乐,偶尔回家,也只是在爸妈面前撒娇卖乖,对我的消失似乎转瞬即忘,仿佛我从未在他生命里存在过。
爸爸呢,一心扑在生意上,每次回家,脸上都带着生意场上的疲惫与算计,面对妈妈偶尔的念叨,也只是敷衍几句,关于我的事,他一个字都不愿再多提,仿佛提及我就会沾染晦气一般。
妈妈依旧围着许娇转,忙着帮她筹备新家的布置,挑选各种昂贵的家具和装饰品。
那天,我看到她在商场里,眼睛都不眨一下地为许娇买下一条价值不菲的水晶吊灯,嘴里还念叨着:“娇娇嫁过去了,可不能比别人差,得把家里装扮得漂漂亮亮的。”
而曾经,我上学时连一个新书包,都要哀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