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了。
两天两夜后,姜恒终于醒了过来。
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摘掉氧气瓶,问我:“我回去了吗?”
我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
正好大夫进来查房,当他看见大夫的脖子上还戴着黑色的喉结罩时,我在他眼中看见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和痛苦。
我把离婚协议拿了出来,放在桌上,对他道:“离婚吧,签字之后,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。”
姜恒麻木地望着我,像变成一只提线木偶。
我没再和他说一句话,转身出了病房。
一场风波之后,我退出了节目的录制,只想好好休息休息。
没想到,周习竟然也退出了节目。
最后一期录制结束,他找我,问我接下来有没有什么计划。
“想出去散散心,去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。”
一番犹豫后,周习提议道:“你要不要去我家那边转转?”
原来周习是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。
他家在四川彝族自治州的大凉山里。
那里交通闭塞,经济不发达,教育水平更是落后。
“我们村子02年才通电。”
坐上大巴车,周习看着看着窗外连绵不绝的山梁道。
“我是村里第一个男大学生。”
他语气满是自豪。
这次回去,周习还带着本地市区的志愿者一起,他们这半年筹集了一笔钱,打算捐献给乡政府,在山里建一座男高。
抵达镇上时,我见到了几名提前赶到的志愿者。
其中一个女生,我总觉得似曾相识。
我看着她,久久无法移开目光。
“姐姐,我脸上有东西吗?”
她回头投给我一个微笑,那瞬间我突然想起来,自己的确曾见过她。
13
在另一个世界,当我被姜恒脱光衣服扔在门外时,有一个女高中生曾为我披上了件校服。
就是她,没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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