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脚。
“噗。”
杨繁把药吐出来大半。
白色小药片争先恐后地跳到地上，很快就黏了地板一片。
唐厌收回脚，居高临下地站到杨繁身后。
杨繁猛烈咳着，嘴里仅剩的那几片药也被他咳了出来，他咳出了眼泪，咳出了口水。
唐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咳弯的腰，被呛的背影，冷硬道:
“活该。”
杨繁被呛到说不出话来，他只一昧剧烈地咳着。
唐厌就这么静静看着他，心里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。
有愤怒，有气愤，有不屑，还有心疼……
怎么会有心疼呢？
唐厌问自己。
过了好一阵杨繁才终于咳完，他双手撑在床边，默了半晌，最后也没能吐出一个字，面朝床板瘫倒在上面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月色寂寥，屋子内不作一声。金色弥勒佛笑容可掬地大露肚皮，憨态尽显地看着屋子里的一人一鬼。
唐厌静默片刻，而后屋子内响起了一声叹息。
唐厌蹲下身子，伸出双手把杨繁抬了起来。
月光如白雪般映照在人脸上，温柔到像镀了一层银霜。
唐厌看清杨繁的脸后，登时瞠目失语。
杨繁脸上紫一块青一块的全是淤青。
唐厌没想到就放学的那段时间没看住他，回来给阎王通话，杨繁就被人给揍了。
“……”
杨繁沉沉睡了过去，像是累极了倦极了，整个人和世界失去了联系，只沉浸在自己的梦乡中。
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