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都够侯府上下几百口人三年的花销。
所以他们留着我,给我下慢性毒药。
要我悄无声息死去,再名正言顺吞掉我的嫁妆。
我瘫坐在凳子上,抖着手灌下一杯热茶。
窗外春雨淅淅沥沥的下,一声闷雷响起。
我捏碎了手里的茶杯,陶瓷碎片扎进掌心渗出鲜红的血珠。
碧荷找来药箱给我处理上药。
杀父之仇不共戴天。
婆母、老侯爷、程荀、程悦,我一个都不会放过。
9
想到爹娘一心为我打算,而我却眼盲心瞎现在才看清。
我要和离,要夺回家产。
我舒家的钱可不是这么好拿的。
我整日在院中养病,闭门不出。
婆母忙着打理中馈焦头烂额。
虎头镖的人一边帮我监视程荀的踪迹,一边查我爹娘留下的遗产。
上次的事给婆母造成心理阴影,她寻来道士驱邪。
整个侯府弄得乌烟瘴气的。
我特意躲得远远的,还是被他们找到。
浓郁带着怪味儿的烟直窜鼻腔,眼泪被熏出来睁不开眼。
身后的碧荷倒在地上面容痛苦挣扎,我却没什么感受。
我抱着碧荷用力呼救却无人上前。
在与道士抢夺他手上的熏香时,手指被划伤,可我感受不到一点疼。
我看着鲜红的血滴落在草地里,明白这是我和神明交易的反噬。
上次我捏碎茶杯时的疼痛就比我预料中轻。
只是当时心神被仇恨蒙蔽,无暇顾忌其他。
烟雾散去,婆母看我的眼神震惊,她后退三步面容隐隐浮现几丝害怕。
这烟明显下了毒。
虎头镖藏在府里的人连忙去寻了大夫,碧荷被救了回来。
我将她送出去休养,婆母打着驱邪的名头,实则是要我死。
到时将一切推到我这个死人身上。
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