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力扯出囚车,我手脚无力地瘫坐在地上,抬眼,上首是曾经亲口向我承诺封我为后的人,大顺皇帝,萧晨渊。
他身着红袍高高在上,身边坐着一位佳人,穿着我曾经亲手选中的嫁衣。
两人尊荣无比,共同接受百官的朝拜。
我认出来她是沈家之女,昔日被父亲狠狠压制的沈家,如今权倾朝野。
父亲说过,外戚当权,是颓败之兆。
可不管是父亲,还是我,早已无能为力。
北夷首领递上求和书,拱手说:
“皇帝陛下,我等特来将顺国大将军送还,希望两国冰释前嫌,永结盟好。”
上面的人眼神冷冷扫过我,其中的鄙夷与轻视将我深深刺痛。
我几乎立马就落下泪来。
身后却传来细微却不容置喙的威胁。
5000俘虏的命还悬在他人手上,我默默咽下满口苦涩,低下头做一个没有骨头的顺从者。
在北夷的两年可以用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来形容。
昔日铁骨铮铮的将军,如今是手脚筋脉尽断的废人。
他们砸碎我的骨头,折尽我的尊严,将我彻底踩到脚下。
我哆哆嗦嗦地调整跪姿,准备行礼,耳边却传来一声轻盈的问话:
“这位就是陆昭将军吧,百闻不如一见,全大顺的百姓都盼你已久。”
我被灌了哑药,只能发出微弱简短的“嗬嗬”声。
她旁边的人却已冷下来脸来,声音冷肃:
“皇后同你说话,为何不答?”
见我依然无话,他冷冷地下令:
“皇后仁厚,不计较你的失礼,你竟敢得寸进尺!”
“来人,教她些规矩!”
我的头颅被死死按在地上,额头狠狠一撞,眼前金星乱冒。
无端地,我记起从前,他执着我的手站在大殿上,满眼深情地说:
“昭儿的双膝只可跪天跪地跪父母,其他一概可免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