愈发沉重,人也一天比一天消瘦憔悴,眼窝深陷,颧骨高耸,看着就让人心疼。
我心急如焚,每日天不亮就上山采药,寻遍了山里的角角落落,各种草药挖了个遍,回来精心熬制,喂给妈妈喝,可却如同石沉大海,一点效果都没有。以前,我爸为了能继续拿我妈赚钱,还怕她病死,偶尔还会良心发现,带回一些草药。
如今,鸭女来了,我妈对我爸而言没了利用价值,他便彻底撒手不管,买药的事儿只能靠我自己。
村里的刘医生,医术虽说还算凑合,可他是个十足的势利眼,见我们家穷,没钱给他,便对我妈的病见死不救。
我几次心急如焚地跪在他面前,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,磕得鲜血直流,苦苦哀求他救救我妈,可他却始终无动于衷,最后不耐烦地把我轰了出去。看着妈妈的身体日渐消瘦,瘦得皮包骨头,我轻轻一抱,就能将她整个抱起来。
我抱着妈妈,泪水决堤而出,止不住地流淌,就像小时候她抱着受伤的我那般。
妈妈看着我,眼神里满是慈爱与不舍,她缓缓抬起颤抖的手,轻轻替我擦掉脸上的两行清泪,声音微弱却坚定地对我说:“妮子,好好吃饭,一定要活下去。”
“快些长大,等你长大了,妈就好了。”
她总是这般安慰我,哪怕自己被病痛折磨得死去活来,也从未在我面前喊过一声疼。我心里明白,妈妈是为了我才这般坚强,要不是放不下我,她恐怕早就撑不下去了。我再也忍不住,泪水汹涌而出,仿若要将心肺都哭出来。
我心里不禁暗暗怀疑,妈妈的病日益加重,会不会跟鸭女的出现有关?鸭女是我爸从外面抓回来的,也是他引狼入室,放那些男人进来糟蹋鸭女。倘若真如村里传言那般,鸭女是来索命的,那最先遭报应的肯定就是我们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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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爸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,遭报应是他罪有应得,可为什么要我和妈妈来承受这一切恶果?眼瞅着妈妈的病情一天天恶化,吃什么药都无济于事,我心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