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,心里只有那披在身上的衣衫,和侧身敛眸的温柔。
我不后悔当时的选择,只是既已错一次,便要长个记性。
沈怀川日日都来,我不愿搭理,日日称病不见。
他察觉到了我的疏远,面上带着失落,更加小心逢迎。
他好像一瞬间记起了我喜欢什么。
每日送来的膳食里多了一盆羊汤,书房空置的书架上多了一些珍本,庭前空荡的院子里多了几盆茉莉。
一天中午,院子里吵吵闹闹的,锦瑟拉着我出去瞧。
晌午的日头正毒,沈怀川抱着一颗树苗,在院子的空地上栽种,
旁边的下人想要帮忙,却被他喝退了。
“我要亲手为夫人栽下这颗梧桐。”
他背对着我,衣衫已经湿了大半,
旁边的下人像我行礼,他才发觉我在看着。
他一怔,胡乱的擦拭额头的汗,而后才扭头过来,晒的通红的脸上满是小心翼翼,带着讨好的笑。
“可是吵着你了?”
我没有回他,转身回了房里。
锦瑟跟在我身边,很是疑惑,
“不过种一棵树罢了,交予下人即可,何苦自己亲手来。”
我捧起手中的书卷,心思却落到了旁处。
梧为雄树,桐为雌树,梧桐同长同老,同生同死。
他是以梧桐向我明志。
只是可惜了,这梧桐栽在这里,当真是糟蹋了。
07
日子就这样过着,转眼间第一场大雪已经落下,
即便我冷言相待,他仍是日日来献殷勤,我不让他留宿,他便日日宿在书房。
我的心不是铁打的,慢慢的也能与他说两句话,只不过是敷衍的几句话,他竟高兴的落泪。
于莲舟肚子愈发大了,随时都有生产的可能。
一天,沈怀川拉着沈皎皎来到我房里,讨好似的将她推到我面前,
见我神色如常,他有些紧张,先解释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