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,村长啥时候跟你说的?”
“初三那天,我去给村长拜年,他特意跟我说的。”
“还说啥?”
“过了正月,就让你哥跟着工程队出去干活,接着学木工。
有机会也让我去来福饭馆帮忙,按天给钱。”
果然,还是一样。
仔细一听,连话都是跟前世一样的。
可是,我不一样了。
“村长这两年为啥对咱家这么好呢?他那么算计的人”
我看看爸,再看看哥。
“他没安好心!”哥重重的放下碗筷,身影随着腿的移动晃动着。
“这是要打我妹的主意吧!”哥哥盯着爸问。
“村长说,福娃就喜欢跟青柳玩。”
“福娃是脑子烧坏的啥子!你是要把我送进火坑吗?!”
长这么大,我第一次跟爸发火。
爸满脸涨红,喃喃的嘟囔:“我没答应,没答应。”
我追着哥哥跑出家门,来到在河边大柳树下。
哥哥喘着粗气,拳头砸在满是苍老树裂的硬皮上,一下又一下。
曾经那个脱离出身体的我,也是看着可伶的父母帮我收尸,母亲哭晕了过去。
看着,哥哥跪在地上双手捶地,血泥模糊的手,颤抖着。
“哥,我一定要考大学!”
我盯着哥哥已经流血的手说。
“对,这是逃出这里的唯一办法。”哥哥肯定也想到了最坏的结果,他说“逃”。
我点了点头。
“哥,那你和爸都不会再有好的机会了。
咱家还会被排挤。”
“那我们也不能拿你去换。”
“哥,我一定要考出去,让爸妈和你都过上好日子。”
“好,好!”哥哥帮我擦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泪,叹着气,安慰我。
回到家,我开始认真怎样可以摆脱赵文善的掌控。
我们就是村里的人,没有任何外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