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寸金莲没了,我现在才这么倒霉!”
“你怎么这么没用!为什么囡囡就可以像公主一样,为什么我就要永远坐在轮椅上住臭房子?”
母女两人毫不相让,正当嫂子的手卡上妮妮的脖子时,门开了。
陈松海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。
看见乱糟糟的家和疯子一样的妻女,他竟然半点怒气都提不起来。
一米八几的男人瘫坐在地上,“投资...失败了,我的钱,全部都没了...”
最后的一点希望磨灭,嫂子没经受住这个打击,两眼一翻就晕死过去。
妮妮被她掐得不轻,意识也变得迷离。
陈松海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打了120...
今天是我值小夜班,抢救完最后一对母女,我摘下口罩准备离开。
护士突然跑过来告诉我,“许医生,那个女人醒了,她想见你。”
正好,我也想见识见识她不惜献出自己女儿求来的“福气”。
嫂子躺在病床上,几个月的城东生活已经把她折磨得不成人样。
三十岁出头的黄脸婆。
“许静,你是不是...是不是...”
我知道她想说什么,索性便直接承认了。
“是。”
“但你又是怎么对我的?怎么对我的女儿的?”
“刘燕,带着你的女儿,在忏悔中度过后半生吧。”
我又不是来听她哭诉煽情的。
说完,我便离开了病房。
身后响起嫂子撕心裂肺的哭泣声。
可我的心里却半点波澜都没有。
这是嫂子自己选择的命运,我不会再因为同情,像上辈子那样傻傻地插手,再搭上自己。
离开的时候,我正巧碰到陈松海拿着一沓缴费单,满脸愁容。
看见我路过,他丑陋的嘴脸完全暴露无遗。
“弟妹,我们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,你嫂子和侄女儿都躺在病床上,你是不是得表示点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