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一直想和老张说的一句话。
以前我惧怕老张发怒，也能把这句话藏在心里。
现在终于有勇气说出来了。
15
“我哪里不尊重你，我怎么不尊重你了，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，养着你，我还养出孽来了？咳咳。”
老张的浑浊的眼睛布满血丝，可怕极了。
“你爱我就不会几次三番的在朋友面前炫耀我，你把我的痛苦当作你炫耀的资本，我真的是你的妻子吗？还是一个能衬托你是好男人的工具人？你踩着我炫耀你的成功。你真的爱我吗？在每一个睡不着的夜晚我都想过，老张，你更爱你自己。”
我一股脑儿的把这些年的委屈都说了出来。
老张哑口无言。
儿子联系过我几次，他说老张临终前想再见我一面。
我在门口偷偷看过一眼，我实在不愿见他。
他看着老照片，看得出神。
16
老张走了，在第二年下起了第一场春雨的时候。
按照老家的风俗，葬礼我是不能参加的。都是儿子一手操办的。
火化那天我还是去看了一眼。
儿子看到我后跑了出来。
“妈，你还是不肯回来吗？现在爸已经不在了，你和小璇都要离开我吗？”
我看着儿子，沉默不语。
“妈，我，我还能联系你吗。”
我点点头。转身离开。
雨水落在我的脸上。
大雨向下，而我向上。
番外一.老张视角
我的老伴儿突然搬出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