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这不是个小手术吗?
小手术还有男女之分?”
当年他就是这么忽悠我妈的:这不过是个小手术,有什么可以矫情的,农忙缺人手,你别装了。
躺在隔壁床一直看着我们的奶奶,终于开口了:“依依,你妈跟你说了什么,才问这些的?”
刚刚见到妈妈激动的眼泪还挂在脸上,我看到奶奶看我妈温柔的眼神里透着一抹嫌弃,想到她在我妈捐肾后大转变的态度,刚要开口,却被奶奶打断。
“娟啊,妈也是过来人,吃过的盐比你们吃过的米好多,不会害你的。”
“你捐了肾就是妈的救命恩人,妈一定不会亏待你的。
再说,妈手术后也是一个肾,不也好好的生活吗?”
我妈愣是被奶奶洗脑,感恩戴德地肯定自己明天一定好好地把肾送上手术台。
上一世,13岁的我就在这个病房,同样被我奶洗脑,直到妈妈累死在田里,我才意识到自己躲在妈妈的羽翼下,甚至成了害死妈妈的帮凶。
我没等妈妈说完感谢奶奶的话,一把冲上前抱住奶奶白白胖胖的胳膊,痛哭道:“奶奶,依依不想让你死。
依依还想要奶奶长命百岁。”
“死丫头,手术前说什么丧气话。”
我爸听到一个死字,一巴掌拍在我的头顶,让我一阵眩晕。
“奶奶,可我刚刚梦到您换了我妈的肾产生了强烈的排异反应,不到一礼拜就去了。”
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《森树轻阅》回复书号【9441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