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怎么忍心,我怎么忍心!
老妇人手执木梳,取下娘亲钗环,松开娘亲发髻。
我的心肝,不必为此烦忧。
你是我的血脉,只要你能出了这侯府,要我死在这儿一万次,又有何不可呢?
我只憾你出嫁时不能亲眼瞧见,今儿了了此事,此生无憾。
她的手指灵活的穿过娘亲的发丝,木梳一下下捋平散乱的发丝。
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梳到子孙满堂...... 妇人笑眼盈盈,娘亲泪如断珠。
夜半子时,自娘亲与老妇人同眠的屋中,传来娘亲的悲鸣。
那是怎样的一声悲鸣啊,极突兀,极高亢。
仿佛不是从身体里迸发出来的,而是灵魂中痛的宣泄。
痛彻心扉,摧肝断肠。
娘亲的生身母亲,侯府的良妾宁夫人,去了。
2 宁夫人头七,爹爹特地从数千里外平洲老家赶来拜祭。
灵堂简陋,除身穿孝服的母亲和我外,再无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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