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地回道：
“妾所言，句句真心。您是君，是掌天下人生死的皇，妾不能因一己喜好，乱了礼法。妾更不敢奢望，君恩无限。妾只恳求，君厌弃妾时，还请看着妾侍君无过的份上，赐妾一线生机。”
他身形一动，将我扶起，那手掌抚上我的脸庞，指腹轻轻摩挲。
“我对你，不是恩，是喜爱，汐瑶，我不会负你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醇厚，一字一句好似都饱含着深情。
“你给我一个机会证明我对你的爱，好吗？”
我下意识地微微垂首，藏起眼中的复杂情绪，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冷笑。
曾见过多少红颜在这宫墙内因帝王的恩宠而崛起，又因失宠而迅速凋零。
如今，萧渊口口声声说喜爱，可这喜爱能持续几时？
我强压下心中的波澜，缓缓抬起头，面上依旧是一副恭敬谦卑的模样，轻声回道：
“臣妾只是不想步万贵妃后尘，还请皇上，不要给臣妾太多恩宠。”
说话间，我后退一步，微微屈膝行礼，动作优雅却带着几分疏离。
我眼角的余光瞥见萧渊的身形微微一僵，良久，他才再度开口：
“汐瑶，你何苦如此防备于我？我真心待你，只望你能敞开心扉，莫要再拒我于千里之外。至于万贵妃，她多次陷害于你，她死有余辜。”
我自然是知道，万贵妃觊觎后位已久，自从我奉先皇之命踏入这皇宫，成为皇后的那一刻起，她就已经视我为眼中钉、肉中刺，暗中屡屡对我出手。
但我万万没想到，萧渊竟然只是因为这后宫之中寻常的争斗，便决然处死了那个早在太子时就伴在他身侧、曾经宠冠后宫的宠妃。
若之后，他再心悦其他女子，而我一个不小心动了他心爱的女子，那岂不是……
思及此处，我只觉后背发凉，只能再次欠身行礼，低垂着头，低声说道：
“皇上厚爱，臣妾惶恐。”
18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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