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热的手掌轻拍着我头,像是春日里的阳光洒在河面上解了冻,我不在拘于什么礼节,靠在他的胸前痛哭流涕。
翌日,公鸡还才刚打鸣,有人轻敲着门。
是昨天夜里的那人。
我跟着他出去,他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问出来:“家里,没有男丁了?”
“没了。”
他顿了顿,当着我的面儿脱下了盔甲,在怀里拿出一块玉。
“我家,就剩我一人了,这是我母亲留下来的。”
“现下我想留给你,要说日后迎你进门的话,我一个常年战场上厮杀的人怕没那个胆量开口许诺。”
“若你能等,三年五载,我回来便娶你,若你不能等,亦或是我不在人事,就卖了它,换些银子是嫁给他人也好,自个儿生存也罢,都行。”
我惶恐的想要退回去,他却将我推进院,抱着盔甲大步离去。
原本晨雾笼着一切,但随着太阳一点点的上升,远处行走的身影,也是清晰。
他从雾中走来,但没在雾里消散。
我将玉放置好,然后跪在阿爹的棺材边,盯着红肿的眼睛烧着白花花的纸钱。
至于他说嫁人,且算了吧,就是往后一人老死在着破院里也没什么不好,至少没有闲言碎语,没有难测的人心。
4 我为阿爹守孝三年,陪着娘亲在家学着种田待了两年,合起来去了五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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