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我帮她搬东西打官司,忙前忙后。
她那时还趴在我怀里问:“爸爸,你小时候总不让我哭,现在我总能哭一哭了吧。”
我心疼得要命,陪她大晚上坐在冷风呼啸的街边喝了一夜的酒。
她现在病好了,想哭就哭,想笑就笑。
可是却口口声声叫别人爸爸了。
终归是年纪大了,站久了腿都发僵,这种僵硬感几乎要蔓延我的全身。
我颤颤巍巍的挪了一步,不知道是要出去还是继续躲在这里。
门外小外孙已经拿着新买的玩具跑了起来,他嫌场地不够大,看向了我精心养的那缸鱼。
“外公养的鱼真碍事,我要养只猫把它们全吃了!”
“然后把这片空地摆上外公的棋盘和兰花。”
女儿好奇:“你外公哪来的棋盘和兰花?”
小外孙往高诚怀里一扑,纠着他的胡须撒娇道:“我说的是这个外公!”
几人被这样童言无忌的发言逗得笑了起来,悲伤的氛围也一扫而空。
老伴慈祥的摸了摸孙子的头:“已经让装修队过来了。”
“老头喜欢的东西,俗气得很,经常跑出去钓鱼,弄得一身腥味儿。”
说着她轻轻挨了一下高诚:“哪像你,从年轻时起兴趣爱好就样样都高雅。”
“兰花配君子,我把阳台上那堆老头攒的破烂玩意儿都清理出去,给你养花养草玩儿。”
听了这些话,一时间苦涩涌上我的心头。
我钓鱼给她煲鱼头汤喝,她从没当着我的面说什么。
可是内心里还是鄙夷,在她那个初恋面前,我们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连带着我的爱好,也被贬低得一文不名,我一时间胆怯的不敢出去。
我低头看前襟处,已经湿透,再一摸脸上,早已泪流满面。
如今我们都年纪大了,不像年轻人,有那个心气儿在这些事上争一争。
和身边的人相依为伴,不就是图老了这辈子能有个归处吗?
小外孙一听要收拾我的东西,开始上蹿下跳翻找起来。
他翻出一本老相册日记时,兴奋的跑过去拿给老伴和高诚看。
“外婆!这上面有你的名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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