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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响了,是婚纱店的人打来的。
“嗯,对,不结了。”
“之前订的礼服帮我取消了吧。”
我抿了口咖啡,淡淡回应。
“为什么取消礼服?”
顾凌烟正好赶来,听到了后半句。
我挂断电话,平静道:“之前选的那件店里说被别人订走了。”
“哦,那改天我陪你再去选一件吧。”
从婚礼筹备开始,顾凌烟总是称忙,所有事情都是我一个人搞定。
她自然不知道,付过定金的礼服是不会再被别人订走的。
除非自己主动放弃。
“你最近去哪了?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。”
她皱眉质问。
“去海边休年假了,想着你忙就没告诉你。”
她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,继而重新冷漠。
“还以为你又因为青言吃醋了,以后不准这样。”
我无所谓地笑笑。
不会再有以后了,顾凌烟。
上车前,我发现了顾凌烟的车前后都贴上了“内有病人”的字样。
从前,我买了喜欢的车贴,被她斥责会留胶印,全部丢进了垃圾桶。
能让她心甘情愿贴上这个的,只有宋青言一人。
“别多想。我只是答应过青言死去的爸妈会照顾他,你也知道,他有抑郁症,你...”
顾凌烟罕见地开始解释。
“嗯,我知道。”
我没有像以往那样闹,而是弯腰想上车。
副驾驶旁边放着各种小零食,以及一个抱枕,上面印着可爱青言专属。
顾凌烟有洁癖,她从不允许任何人在车里吃东西。
曾经我低血糖突然犯了,从包里掏出一块饼干,还没来得及吃就被她夺过丢出窗外。
能在她车里随意吃东西的,也只有宋青言一人。
顾凌烟放好行李后,发现我坐在后面,开口解释: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