辆小车，司机不是王憧，直接去宾馆安顿。
办完入住手续后，男子说，“明天早晨五点三十分出发，在宾馆门口统一乘坐中巴车。”
同男子握手告别后，史靳看一眼周小瑜，说，“没看出来啊，你小子，有前途。”
“啥？”周小瑜没听明白，可刚一开口就想到史靳话里的含义，“我只是突然发觉老人的遗相特别像我奶奶。”
“那你的前途就更大了。”史靳说完还补充一句，“不过我觉得挺真诚的，可以看出你的本性。”
两人刚进入客房关上门，外面有人敲门，周小瑜打开门，是刚才那个头发稀疏的男子。就在他拿走登记着礼单的笔记本后，周小瑜想起好像把自己给漏掉了，随没随礼也想不起来了，顿时懊恼不已，好不容易有这样一次让杨主任记住自己的绝佳机会……
6
次日清晨，来到大堂时，史靳见还有时间，快步走到宾馆服务台前。
“费用我们来结算，包括今天所有参加葬礼的人员。”史靳说。
“什么葬礼。”服务员莫名其妙地说。
史靳一愣，识趣地离开了。
中巴车上只坐了几个人，史靳和周小瑜来到后排，坐定后闭目养神。中巴车启动后，没晃几下周小瑜就睡着了，昨晚因为懊恼睡不着觉，醒来时已经到火葬场。
这是周小瑜头一次来火葬场，发现到处是如释重负说说笑笑的人，脸上没有丝毫的悲伤情绪，直到进了告别厅。低沉的哀乐声响起，把杂乱的人群被抽成一条线，缓缓绕过被鲜花包围着的老人遗体时，悲伤如微澜般荡漾开来。
周小瑜走到遗体旁边时忍不住多看几眼，发现老人一点都不像奶奶。奶奶比她要瘦小许多，头发是灰白而不是银白，额头的皱纹也是细密的，鼻子要大得多，嘴唇陷得更深。
哀乐停止，人群又挤成一堆。杨主任站在母亲的遗体旁边，手中的纸在颤抖不止，仿佛想把上面的字抖落下来：亲爱的母亲，感谢您，生养了我们姐弟四人。父亲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