喊,伸手抽打自己的脸,求我原谅她。
我低头拧眉,看着被她抓皱的羊绒裤子。
烦,今年新买的,刚穿一次就脏了。
来车了,院门缓缓打开,贺铮廷回来了。
“茗茗——妈!”
我淡漠的望着贺铮廷,他提着一大袋子早点,兴冲冲的表情在看见贺母跪在我脚边的瞬间碎裂,烧成浓郁的怒气。
“朱茗茗!”
他一把拽起贺母,愤怒的冲我扬手。
我仰头直视他,挑眉:“想打我?”
这位出名的孝子浑身颤抖,最终还是缓缓收了动作。
没用。
我冷笑,俯身从散落一地的早餐中捧起半碗热腾腾的豆腐脑,豆香肆意,闻着倒还是那个味道,可惜,也脏了。
我扬手,豆腐脑精准的泼洒在贺铮廷俊朗面孔上。
细腻流下。
贺母尖叫,为儿擦脸,满目愠色,却在开口怒骂的瞬间隐忍收回。
母子俩怂的如出一辙。
我终于了然:“贺铮廷,原来你不是理性,而是没种。”
我拿过他手上的车钥匙,余光见到钥匙扣上,缝的歪歪扭扭的丑娃娃。
我捏着娃娃有一瞬恍惚,回望曾经,甚至分不清他对我究竟几分真心。
我扯下娃娃扔掉,贺铮廷瞳仁骤缩。
我迎光戴上墨镜,拉开车门:“三天后,民政局见。”
10.
贺铮廷在庄园门口跪了三天。
霍惊云惊讶不已:“我记得前天来蹭早饭时,他就跪在那了。”
我瞧一眼又来蹭早饭的某人,嘴上惊叹着,手上剥茶叶蛋的动作却没停过。
他长手长脚,身姿挺拔,身上离奇融合着东方规矩的沉重传统,和西方潇洒的浪漫闯荡。
我忍不住想起初见时,双膝跪地,却脊背笔直的贺铮廷。
我深吸口气,感叹:“他曾经和你很像。”
霍惊云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