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频里的他坐在一个卧室里,阳光洒在他的身上,那么的温暖。
他还笑着朝我招了招手,“嘿嘿老婆,中午好啊,虽然我感觉你已经知道了,但我还是要跟你重新说一遍,毕竟你说了你知道是你知道,我说不说又是另一回事。”
伴随着两下咳嗽声,血沾满了他的手,“你生日那天晚上不是让我去看看嘛,我有听话去看,他告诉我是肺癌晚期,我那时候人都傻了,我好端端的,怎么可能肺癌晚期。然后我就问那个医生,你这仪器是不是出错了,乱说我可揍你了嗷。”说到这的时候,安宁还扬了杨他的拳头,若非那拳头上沾的是他的血,我还真以为他给人打了呢。
“然后啊,那个医生跟我说,这是真的。我就一个劲地看,横着看,斜着看,倒着看,反复看,我想是不是我的粗心病犯了。”幼稚鬼手中好像又出现了当初的报告单,他生动地演绎着,全然不像一个肺癌晚期的人。你说哪有这样活泼的癌症晚期呐,他是不是还在骗我呢。
演着演着,我的男孩低下了头,再次抬头时,泪水已晕红了他的眼眶,“可是这就是事实,我没有看错,报告单我藏在了储物柜底下,不信的话,老婆可以看看。”
我知道的,我早就看到了,就在那晚回房间打电话的时候。我的男孩有一个习惯,喜欢把小秘密藏在储物柜底下,我早就看到了,只是我一直不肯相信,一直在骗自己而已。
我重新拿出了被我塞回储物柜底下的报告单,泪水砸落,好似想要消除这份单子,这样或许属于我的幼稚鬼就会回来了。
他的泪水无声地流着,红着眼眶,我将手前伸,想要替他拂去泪水“我啊,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,跟被抽了魂似的,就那么一直走,到后面我都不知道怎么走回家的。”
“老婆,我们在七月结识,网恋了七年,一年奔现,然后结婚,算算我们已经结婚七年了,这一路走来可真不容易啊,再过两个月就是我们的结婚八周年纪念日啦,可惜我没法陪你了,对不起哈宝宝,请你原谅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