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她双手黏腻冰冷一片，微微发抖，目色带着探究。
“事已至此，开弓已没有回头箭了。”
我自袖中掏出小小一只白玉瓶，拔开塞子，一口将里面的药物饮尽，反手握住她双手。
“盛家女儿，保家卫国。”
“好。保家卫国。”
她神色转为镇定，抽出双手，转出车厢，接过马夫手中的鞭子，用力一扬。
“驾！”
六
“姑母！不可！”
华章走后，一直沉默的慧雪愤而起身。
“您当真相信北朝会因为得到了理朝第一美人就退兵？
不过是借机羞辱理朝罢了。
就算您将长姐交出去，也不过是让她沦为北朝太子的玩物，白白送命。
他们早已视理朝为囊中之物，不会有任何动摇的！”
“姑母怎么会不知道呢？所以，你也要一起去。”
皇后示意她稍安勿躁。
“我？”
“对。你。”
皇后有些疲倦地扶着额头，鬓边的华发更加显眼。
“北朝太子智多近妖，绝不会因为一个女子而坏了大计。
他只不过提出一个看似无理至极的要求，看我们会如何应对。
若我们勃然大怒，拒不交人，他必然以此发难，大举进攻。
若我们交出华章，那她必然就是你刚才所说的那个下场。”
“姑母既然知道，又何必非要姐姐前去？”
“我们可以将计就计。”
皇后端起早已凉透了的茶杯，抿了一口。
“北王年老昏聩，就跟我们的陛下一样，色令智昏，后宫人满为患。
北后为了保住明远的太子之位，多年来持续对北王用药，早已让他丧失了生育能力，后宫除了北后，一无所出。
明远虽然有个双胞胎弟弟，但那是个先天弱胎，一出生就拿药吊着，不足为患。
所以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