态看上去比在家里好了很多。
“云上，你长大了。”妈妈摸上我的脸庞，“妈妈对不起你。”
我却微微躲开了她的手，只对她温和地笑了笑。
“妈妈，无论如何，照顾好自己。”
她的手在半空中愣了半瞬，眼中闪过一瞬落寞，堪堪落下了。
从法庭出来，已是人间四月天。
这场旧事，消耗我太久了。
我跟学校请了几天假，到一个烘焙店亲手做了一个生日蛋糕，坐车来到了灰市，一行车都被几个警察拦在外。
“不好意思各位乘客，灰市近期即将进行大型军事演习，为了附近居民安全情况，禁止任何无关人员出入，请绕行并谅解。”
我的心跳猛然加速，看向这座安静的城市。
我知道，乔四要开始行动了。
我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，待在这附近除了给警方添乱毫无任何作用。
因此尽管内心充斥着不安和担忧，我还是回到了学校，整日在电视上关注着灰市的小道新闻。
终于在一天清晨，央视新闻出现了“灰市黑社会势力肃清顺利收尾”的标题，记者电话采访了一位最大的功臣。
声音经过特效处理已经辨不清原本的音色，但我知道——那是乔四。
灰市重构，人人闻风丧胆的黑巷也成了充满人间烟火气的普通小吃街。
在那之后，我再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乔四了。
但没关系，只要知道他安好，就够了。
10
黑巷恶势力被摆平后，我也终于有了父亲的消息。
他是卧底黑巷的第一位警察，在一次里应外合的缴货任务中不幸被老大发现了端倪，一刀捅死，尸体藏进了地下的军火库里。
父亲的骨灰被送进了陵园，只要回到林城，我一定会过去祭拜，给他讲述最近生活的趣事。
有时候前去，我会在父亲墓前见到几捧鲜花，有时是几瓶好酒。
我知道，他们来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