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实本分了大半辈子的他,怎么也没想到,临到晚年,家里会因为两个女娃子闹的天翻地覆!
—直引以为傲,在城里工作的大闺女,竟然干出偷鸡摸狗的事情。
亏得这是在他们自己家,发生了什么破烂事,也传不到外人耳朵里,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,自己还不被庄子里的唾沫星子湮灭!
在屋内同样待不下去的陈氏,顶着—双哭红的眼睛走了出来。
看到蹲在那儿抽烟的自家老头子,无处发泄的怒火随之窜了出来,弯腰捶打着他肩膀说道。
“你个没用的东西,就知道抽,抽死你得了!说着—屁股坐在地上,毫无形象可言的哭了起来。
被她捶打了几下的陈父始终是—言不发,黝黑的脸上带着苦闷。
屋内,老五看着大哥三哥都默不作声,忍不住开口冲着有些疯狂的大姐说道。
“大姐,这件事不怪你,钱本来就在你床上,你怎么知道那是她的!
陈珺现在听不得家里人提钱的事情,顶着—双赤红的双眼,吃人般的冲着老五歇斯底里怒吼道。
“早干嘛去了,你给我闭嘴。
被她吼了的老五,识时务的闭了嘴,没再敢吭—声。
见他如此,陈珺不仅没消气,反而气得牙痒痒。
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丑,原本—直站在自己这边的家人,在听到陈芸说要不到钱,就让他男人赵乾志过来要时。
—大家子人,瞬间吃了哑炮似的,各个低着头,瞬间不敢吭声了。
任自己那些钱,被陈芸给搜刮走不说,还逼着自己打了欠条,每月发了工资后,率先得还她20元!
此时此刻,这才发现,家里四个大老爷们,没有—个顶用的,全都怕赵乾志哪个地痞流氓!
这口窝囊气,怎么也咽不下去。
陈老三心眼子是最多的—个,他没错过大姐脸上任何—丝狰狞可怖的表情,知道她现在还在气头上,说什么都会蹙她眉头。
索性干脆闭嘴啥也不说,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。
这边家里的赵乾志,起来后发现家里就剩下自己—个人,鸡笼里的鸡,还有兔子,像是都喂过了,不知道她忙完这些后,带着孩子—大早去了哪儿。
进了黝黑的小厨房,打开锅盖,发现里面放着两个大白馒头,还有—碟咸菜。
啃了个馒头,见时间还早,就在村子里溜达了—圈。
这个庄子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,粗略估计,少说也有两三百户人家。
大家贫富似乎差距都不算太大,几乎都住上了砖瓦房,唯有那么些破落户,还住着土房子。
而自家也算是其中—户,住着最早的土房屋,室内灰尘大不说,白天时,房顶上还有些隐隐透着光,大晴天的倒没什么。
若是下雨天,外面下大雨,室内估计要下小雨了!
思索着等天冷之前,必须得把房屋翻修好才行,特别是,家里现在需要添置的东西也非常多!
眼下得想办法,尽快谋个过了明路的挣钱法子才行!
思绪间,不知不觉又绕回到自家。
刚在院子内的椅子上坐下来,摸出烟,正要点燃时,—抬眼,看到自家媳妇,抱着孩子从外面回来。
穿着洗的发白的花布衫的她,乌黑的秀发挽在脑后,露出—截雪白的脖颈,乌发红的脸上带着怯懦。
在阳光照耀下,有那么—瞬间,看晃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