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气沉丹田,暴喝道:“哭哭哭,就知道哭!
你个晦气jb玩意!
福气都被你哭没了!
别逼我在世界上最快乐的地方扇你!
裴若娴瞬间噤声,瞪大眼活像被掐住脖子的鸡。
医生:?
再看人事不省的杜涧,我气不打一处来,几步过去,一把掀开裴若娴,用力扇他。
“让你出去浪!
让你逞英雄!
贱男,傻吊,吃屎吧你!
裴若娴速速后退,一脸惊惧。
“阿涧你快醒来,樊微她疯了……医生忙把我拉出病房。
“杜太太你冷静点,他是病人!
有什么恩怨,等他醒来再说!
“什么时候会醒?
“你知道,脑部是很精密的,杜先生这个情况,说不好什么时候会醒。
可能明天,可能十天半个月,可能……我一怔,忙捂住嘴,不让医生看出我飞扬的嘴角。
我憋得眼眶发红,牙关紧绷,好半天才缓缓说出话来。
“老公,你可一定要……一定……醒不过来啊!
我才好作为监护人,行使我的正当权利。
这就是我们这段婚姻存续的,最大价值。
医生安慰道:“只是可能,倒也不必太悲观。
我懒得在杜涧身上再浪费时间,在病房门口对裴若娴说:“我走了,家里还有孩子。
“至于护工,就不请了。
从此刻开始,杜涧的每一毛钱都是我的,他不配我再花钱。
这里有个现成的劳力,不用白不用。
裴若娴也希望杜涧醒来第一眼就看到她,忙点头。
“我来,这是我应该做的。
我急匆匆赶回家。
音音被我托付给邻居大姐照顾,回去的时候顺路接回家。
刚进门就觉得不对劲。
一向稳重懂事的老狗summer,变得十分躁动,“汪汪汪吠个没完。
summer是杜涧捡回来的土狗,八岁了。
平时照顾它的人是我,杜涧舒舒服服地只需要逗狗玩。
难道老狗有灵,冥冥之中感应到杜涧出事了?
“summer,安静,妈妈今天很累,很烦。
音音想要去抱它,它闪开,在屋里转来转去,焦躁不已。
音音也没强求,问我:“妈妈,爸爸怎么还没回家?
又要加班吗?
然后我就听到石破天惊的一句——孩子,你爸爸在这!
我就是你爸爸!
音音眨巴眨巴眼,还在等我的回答,显然是没听到。
我疑惑地揉了揉太阳穴。
估计是被杜涧那个傻吊给气到,出现幻听了。
想了想,用孩子能听懂的方式给她解释。
“你爸爸他,开车的时候不乖,受伤痛痛了,在医院打针。
音音摇头,沉重地叹息道:“司机一杯酒,亲人两行泪。
一脸小大人的模样,把我给逗乐了。
“也是,初恋那杯酒,谁喝都是醉。
她又一脸懵懂:“什么意思啊?
杜涧的声音又来了。
樊微,你瞎说什么!
不要教坏孩子!
这下我是真觉得惊悚了。
屋里就两人一狗。
我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?
看樊微的样子,我还没死,可为什么……我会变成summer?!